读了曹聚仁先生的《内山书店》一文，颇为内山完造的经营方式所感染。内山“总是煮茶招待我们，有时也备一点点心。”可见，主客关系非同一般。
据了解，我国的书店从近代到现代经历了三个阶段：开放式、封闭式、开放式。起初的开放式书店我没有经历过，但是从曹聚仁的文章中可以清楚地了解到老板与顾客之间盯梢与被叮梢的关系。到了新华书店时代，我就有所体验了，即使书籍分了类，也得在柜台前看半大。有时因为书籍的字号小，看不清，还得麻烦那高贵的小姐换几次，如此这般几次便换得不耐烦：看尽人家的白眼，自讨没趣还不如早点走人，为此少买了不少好书。现在的书店又开放了，雇了许多职员在店内走来走去，像许多“便衣”让人不自在。我走了许多城市还设有发现哪家开放式书店不雇职员看管书籍的呢！
令人费解的是，有一则这样的故事：一位打工的，每天都想买书，但是只因为没钱，他想到了开放式书店，于是天天下班后到某书店看几页书。他终于盼来了自己的希望——他明天就要发工资，可以买自己爱读的书了。这天他很高兴地又走进了那家书店，因为喜欢一本书，看着看着天已晚了。老板开腔道：买不起书就别在这儿溜达，我这儿不是图书馆。……那打工的只好灰头土脸地走出了店门。第二天，他虽然发了工资，但是哭的很伤心。
如今的开放式书店，虽然比以前的封闭式书店方便的多，但是还是缺乏人情味。为什么抗日战争时期一个日本人，在中国办的书店那么红火呢？又为什么许多革命人士把内山书店作为通讯地点呢？我想内山的人情起了很大作用。曹聚仁先生说：他那书店中，人手很少，顾客随手翻书，甚至整天坐在那儿看，他也不厌恶。内山说：爱偷书的人，他一有钱，一定爱买书的。多用几个人来看顾书架，不仅使人印象不佳，而且书被偷的损失，也不见得比多用职员更花钱多。
